天师执位Ⅲ-8 记忆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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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4/4页)

,却不信什麽报应,但连着经历了两场事件後,他想也许自己该信的,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,不是报应在当下,就是报应在後世中。

    马灵枢事件还可以说是他倒楣,但这一次他想或许是他自作自受。

    锺魁不知道谢非的心思,见他JiNg神恍惚,很担心地问:「我可以帮你转交,但你要去做事,还是拿着镜子更好吧?」

    「这是面照妖镜,据说威力很大,我的功力还控制不了它,你也不要照自己,免得出事,」谢非交代完,又对他笑笑,「不管怎麽说,还是要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,直到他走远,锺魁还是没弄懂他想表达的意思,看看手里的镜子,嘟囔:「我想,应该是你不了解张玄。」

    他知道谢非的顾虑,但张玄才不会对一面小镜子感兴趣呢,能让张玄真正放在心上的这世上只有董事长一人。

    更何况这镜子是不是真有威力还不知道,锺魁的好奇心涌了上来,把谢非的提醒抛去脑後,拿起镜子,将镜面朝向自己,可是镜面灰蓬蓬的,像抹了层浅墨,完全看不到他的模样。

    「看来我还算一个正常的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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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美滋滋地把镜子放进口袋,觉得身为鬼魂的自己没被镜子照出来,要麽是他还可以在人间混吃混喝,要麽就是镜子根本没有谢非说得那麽神奇。

    锺魁回到家,银白已把坐姿换成了躺姿,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上,一下下抚m0手腕上的黑蛇,汉堡则将茶几当成了练功场,一本正经地在桌上做运动。

    谢非被气走了,这两个肇事者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,锺魁很不高兴,走过去,说:「你们刚才很过分,就算谢非以前有错,但人家都已经改过向善了,现在遇到问题,过来求我们帮忙,你们不帮就算了,g吗合夥报复他?」

    「澄清一下,身为Y界使者,我没那麽小心眼,」汉堡举翅膀反驳:「我只是实事求是地帮他分析问题——没钱,在张家真得是行不通的。」

    锺魁把目光转向银白,後者用嘴叼住黑蛇的颈部,正在跟它玩耍,被瞪,他放开黑蛇,说:「谢非是好是坏跟我没关系,他以前也没得罪过我,我为什麽要报复他?」

    「可是……」

    「锺魁,要想在yAn间过得久一些,做一个好鬼是对的,但不要做笨蛋鬼,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。」

    银白话里有话,锺魁忍不住问:「什麽意思?」

    因为银白的耍弄,黑蛇生气了,趁着他不注意游开,被他及时揪着尾巴拽了回来,手在蛇背上抚m0着,口中发出冷笑:「你刚才没看出来吗?谢非根本没跟你说实话,是谢老板家Si人,不是他家Si人,身为从小修道、又常年与鬼怪打交道的天师,他至於激动成那样吗?」

    「是懊悔吧,毕竟他收了钱,却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对方家人Si亡,所以会很在意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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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虽这麽说,但被银白这麽一提醒,锺魁也觉得刚才谢非的反应有点过激了,至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,而导致说话吞吞吐吐。

    他的解释换来其他两人齐声冷哼,汉堡说:「相信我,亲Ai的钟锺学长,一个天师他从小最先学的不是怎麽捉鬼,而是学习怎样保持平和的心态,尤其像谢非这种薄情的人,他不会为了别人的生Si而耿耿於怀,还有那个谢老板,他家接连Si人,要做的不该是报警吗?至少要四处拚命求助吧?为什麽一定要在谢非这个三流道士身上吊Si?」

    银白接下去,「一个人解决不了麻烦,跑来求别人,却不说出真相,证明他完全没有诚意,如果我们帮忙,很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。」

    「也许他有难言之隐呢?」

    「经历告诉我,如果一个人骗你一次,他就会骗你第二次,你说对吗银墨?」

    颀长手指抚上黑蛇的头部,银白话声温柔,黑蛇却像是感觉到了什麽似的,突然拚命挣紮起来,锺魁这才发现银白掐的地方居然是蛇的七寸,而且下劲很大,根本无视黑蛇的痛苦反应。

    汉堡也注意到银墨的不妥,跳过去叫:「喂,你要掐Si他吗?」

    银白松开了手,将黑蛇温柔地放到身上,换成一下下的抚m0,无视两人紧张的表情,他微笑道:「这只是我们兄弟间的玩笑。」

    看着黑蛇因为不适发出激烈的喘息,身躯紧张地扭动着,锺魁跟汉堡都很想说——这是玩笑的话,那也开得太过火了吧?

    不过这是他们兄弟间的问题,外人不好多嘴,锺魁拿出谢非的铜镜摆弄着,寻思找个机会再跟他G0u通一下,看到他手里的镜子,银白神sE一动,说:「给我看一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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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锺魁还没回应,汉堡先笑了起来,「这是照妖镜,照你不太好吧?还是让我来照一照,看能不能照出Y鹰的原形。」

    它飞到锺魁面前好奇地打量照妖镜,怕他们的争执牵连到镜子,锺魁赶忙放回口袋,汉堡不屑地撇撇嘴,「真小气,一面镜子而已,照下会Si啊。」

    正吵闹着,楼梯上方传来脚步声,张玄飞快地跑下来,还顺便往身上套衣服,看到他们,打了声招呼就跑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锺魁跟过去,见他拿了两块饼乾塞嘴里,嚼着饼乾又跑进隔壁书房拿文件,便问:「张玄你忙吗?」

    「忙啊,」张玄匆忙中看了下腕表,「快迟到了,都怪招财猫,害得我晚起……」

    「张玄,要是我想拜托你接案子,你会有时间接吗?」

    「要算钱的噢……」

    张玄说完,没等锺魁回话,马上又一秒改主意,冲他摆了摆手指头,「就算有钱我也没空接,小兰花丢下一大堆麻烦给我,我都快被他Ga0昏头了,那个混蛋!」

    接下来锺魁完全没有再说话的机会,就看着张玄飞快地将饼乾吃完,拿了外衣匆匆跑出去,动作利落迅速,证明他现在的确很忙,根本无暇理会谢非的事。

    「看来萧兰草的事有点麻烦啊。」银白说完,见锺魁还站在那里发愣,他好心地说:「马先生的朋友十点就到机场了,他好像安排了你去接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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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啊,糟糕!」

    被提醒,锺魁猛地想起自己的工作,拍了下额头,也跟张玄一样快速整理仪表,然後拿了饼乾边吃边跑了出去,没几分钟,大厅里只剩下汉堡和银白兄弟了。

    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几秒,汉堡清清嗓子,先开了口。

    「直觉告诉我那个谢老板不地道。」

    「是的,」银白将黑蛇蛇尾绕在自己指间上随意转着,说:「如果我是当事人,在一家人生命受到威胁时,会想尽办法求生,而不是把赌注压在一个不熟悉的人身上。」

    「反正闲着没事,要不要去查查看呢?」

    汉堡兴致B0B0的提议一秒被打回,「我要冬眠了,你要是去查的话,回头记得公布下答案。」

    所谓冬眠就是练功,见银白没兴趣,汉堡也懒了,拍翅膀飞回水晶灯上继续补觉。

    「直觉还告诉我,少管闲事才能长命百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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